1932年6月,蒋介石自任总司令,陆续调集部队,准备对中央苏区发动第四次“围剿”。红军在毛泽东和朱德的指挥下,连续发起宜黄、乐安之战专业配资开户服务,给予国民党军重创。
宜黄、乐安战役后,临时中央和苏区中央局命令红军北进,乘胜攻取南城。毛泽东和朱德考虑到南城已有敌人3个师的兵力把守,而且敌人还在不断增兵,他们当即改变原来的部署,主动撤退到东韶、洛口一带休整,寻找战机。
此时的苏区中央局已经受到王明“左”倾教条主义的影响,认为毛泽东不服从中央的命令,消极作战。苏区中央局决定暂时停止红军的行动,立即在前方召开苏区中央局全体会议,解决毛泽东等人拒不执行中央战略方针的问题。
10月3日,苏区中央局在宁都召开全体会议。项英首先发言说:“我认为会议的焦点只有一个,那就是在前线的委员们,首先是毛泽东等同志,是否认真执行共产国际和中央的指示问题。当然,结论也只有一个:没有执行!”
周恩来听后谨慎地说:“先慢一点作结论好不好?会议刚刚开始,结论已经有了,那还开什么会?也听听前方同志的意见嘛!”
项英听后十分激动,霍地站了起来,质问道:“难道屡次抗拒中央的作战指示,还不能说明问题吗?每次战斗都叫苦连天,难道不是对胜利缺乏信心吗?对争取一省或数省胜利的目标采取怀疑的态度,难道还不是右倾情绪吗?”项英说完以后,顾作霖等后方的委员们作了言词更为激烈的发言。
毛泽东默默地听完各位委员的批评,他抑制住狂烈的怨忿,尽量平静地解释说:“这是不公正的!我们在前方尽一切可能按指示去做。可是,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命令,叫人难以接受……目前,我军的实际力量不可能攻打中心城市,这是有血的教训的……”
项英却不愿意听毛泽东的解释,斥责道:“应该检查主观原因,应该深挖思想根源。我们红军斗志高昂,一向是攻无不克的!我认为毛泽东同志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为了保证国际路线在红军中得以贯彻,毛泽东同志应该离开总政委的岗位,回到后方工作。”项英说完以后,几个后方委员对他的提议表示支持。
第二天,会议继续召开。项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他要求毛泽东进行表态。
毛泽东意识到,无论再怎么争辩,也只是徒然延长会议的时间,自己的军权是必然要被剥夺的,他理智地克制了自己,平静地说了几句话:“天下理无常是,事无常非。先日所用,今或弃之;今之所弃,后或用之……我恭候中央的处理。”
项英显然不愿意弄明白毛泽东讲话的含义,他说:“既然毛泽东同志已经表示听候中央处理,我想会议没有必要延长了,大家事情多得很,毛泽东同志在目前的情况下,留在红军领导岗位上是不合适的!”
顾作霖等人立即附议项英的意见,继续对毛泽东进行批评。会场上渐渐一边倒,多数与会者认为毛泽东承认错误不够。最终会议决定撤销毛泽东所担任的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的职务,将他调回后方。
毛泽东的内心十分痛苦,但还是平静地说:“我既然得不到中央局的信任,继续留在前方是不合适的。我现在身体不好,痰中带着血丝,时常低烧。我向中央请一个时期的病假。至于回不回前方,我服从组织决定。”
毛泽东被撤职后,到长汀福音医院“养病”,后来他在贺子珍的陪同下,去云石山的云山寺休养。云山寺是一个荒凉的庙宇,非常冷清,只有还俗的赵和尚在庙前种了点菜地。毛泽东有时读书,有时与来干活的赵和尚聊天,谈禅论道,但是在“待业”的时间里,他的内心充满痛苦。贺子珍回忆,任何人都不敢同毛泽东说话,更没人敢来看他。毛泽东则说:“那时候,不但一个人也不上门,连一个鬼也不上门……还好,我的脑袋没有被砍掉。”
毛泽东这种挨批、受冷遇的际遇,直至中央红军长征到遵义时,才得到彻底改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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